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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太迟

爱得太迟

爱得太迟

已完结
  • 作者:亦旸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1-13 20:35:06

主角叫谭筱沐云深的小说叫做《爱得太迟》,是作者亦旸最新写的一本短篇言情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婚礼当天我晕倒住院,被婆婆冷嘲热讽。住院一周,老公全家人间蒸发。母亲葬礼,老公忙着给青梅过生日、晒照片。我躲在角落抹掉泪,颤抖地将聊天框中的文发送::【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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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第1章1

婚礼当天,一直站在门口接待来宾的我撑不住突然晕倒。

婚礼仪式变成答谢宴。

住院一周,老公人间蒸发,他家亲戚也没来看过我。

只有爸妈为我跑前跑后。

出院那天,来接我的只有憔悴的爸爸,“我妈呢?”

父亲没有作答。

回到家,我居然看到妈妈的骨灰盒!

妈妈因为熬夜照顾我,疲劳过度,过马路时恍神出了车祸。

妈妈葬礼那天,老公前脚打电话给我说他单位不能请假,后脚他的青梅就发了两人合照的朋友圈。

【云深太用心了,这次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配图中,老公的手自然地搭在青梅肩膀上,笑得开心。

背景是装满后备箱的红玫瑰。

是我之前分享给他的“送喜欢的人999个惊喜”之一。

我躲在角落,紧紧攥着手中的诊断书,泪水逐渐打湿“谭筱癌症晚期”一行字。

抹掉泪,颤抖地将聊天框中的文字发送。

【离婚吧。】

01

“筱筱,云深那边儿的人......还不到吗?”

照顾完我又连轴转操办葬礼的爸爸额角仿佛多添了几分老态,喉咙也异常沙哑。

我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不来了。云深单位有事儿,他母亲说身子弱也不来了,怕来了添麻烦。”

“走吧,该入葬了,去送你妈妈最后一面。”

爸爸也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我不由回想起当年爸爸妈妈本来不同意我嫁给沐云深,我还是偷偷将户口本取出来才去和沐云深领了证。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仪式结束回到家,我疲惫十分地瘫在床上,手机**突然响了,

“谭筱,你微信里发的那是什么意思。”对面的沐云深气急败坏。

“字面意思。”

“都已经结婚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天天闹分手有意思没?”

“抽空去躺民政局吧。”

“别闹了,今天妈葬礼我没及时去是我不对。但是手头这个项目正攻坚阶段真不好请假,我正在上升阶段大意不得。乖啊,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个长假好好陪你几天。”

沐云深见我回答地斩钉截铁,先是怔了一下,又马上回过神来,语气也变得柔和。

“云深,好了没,快点儿......”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马上。”

“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你好好休息。”

沐云深没有丝毫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我双手无力地垂下,手机重重地摔在床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胸口的沉重感直压得我喘不过气。

电话那边催沐云深的声音分明是他的青梅沈雨彤。

是忙着工作吗?是忙着给人过生日吧。

窗外不时传来汽车驰骋行过的声音,漆黑的卧室里,刚刚过去的荒唐一周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在我脑海中流转。

先是在婚礼现场晕倒,朦胧意识中我清晰地听到沐云深母亲不断叹息说晦气。

继而主治医生沉重地交给我诊断通知书,就连护士们都在议论我年纪轻轻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然后是母亲的意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哭着哭着,我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回新房收拾东西准备往家里搬。

一开门,屋内沐云深父母正其乐融融吃着早饭,见我回来,笑声戛然而止。

我正要换鞋进门,

“慢着!等一下。”

沐母连忙起身,从玄关柜中拿出一根干桃木枝和一个小瓶子。

在我身上掸了几下又弹了些瓶子中的液体。

见我皱着眉一脸疑惑,沐母一边将桃木枝放回柜子,一边头也不回地像餐桌走去。

“这下进吧,我问了大师,这样做可以辟邪。”

“辟邪?哪儿来的邪?”我满脸不悦,“天天装神弄鬼的,不知道谁邪。”

“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哦,你婚礼上晕倒,你妈又突然出车祸,怕不是你中了邪,我求了大师好久才告诉我这个办法的呢!”

我懒得继续和她争执,摸了摸阳台上正在晒太阳的阿布,转身进了卧室。

阿布是我和沐云深在路边捡到的小流浪狗,是一只纯黑色的小田园,已经陪了我们三年。

费力拖着两大行礼箱出了卧室,沐母眉头拧在一起,尖着嗓子指着我鼻子问,

“你装的都是什么!又往你家提东西呢,还拿这么多。”

我没有抬头,“这都是我自己的。”

正要开门,门外突然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低着头笑着打电话的沐云深差点撞到我身上。

抬头看到是我挂断了电话。

“老婆,你回来了?”

我没有回应,拽着行礼箱就要出门。

沐云深一把拦住我,“你这是要干什么?”

“把我的东西搬走。”

“老婆,你还生着我的气呢?别闹了,乖,和我回去哈。”

将手腕从沐云深手中抽离,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我都是为了咱们的小家,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才这么努力,妈上天有灵会理解我的。”

呵理解,但凡他在我住院期间尽到丈夫的责任,来陪几次床,母亲也不会因为一直守着我而过劳。

沐云深再度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试图给我洗脑。

还没来的及脱掉的外套上飘来浓浓的女士香水味,直熏得我眼睛疼。

冷眼望着他,我向后撤了一步。

我之前怎么就从没有意识到他一贯都是打着为我好的名头PUA我呢?

“你一直加班到现在?”我挑眉看向他。沐云深却是愣了一下,“是呀。”

或许是怕我发现什么,他支支吾吾没有看我的眼睛。

我推开他,拖着行李往外走,“我搬完东西再来接阿布。”

02

因为先前很期待婚后的生活,我杂七杂八置办了很多东西,足足搬了两天,东西才收拾完。

当我上门准备接阿布时,意外发生了,狗笼子里空空的。

问起来,沐父沐母只说是不知道,可能跑丢了吧。

可是阿布很听话,从来不乱跑的。

我在楼栋里和小区院里找了两圈仍无果时,沐云深才给我回过电话。

“喂,老婆?想我了?你终于想通了啊?”

“阿布丢了......”

比起电话里沐云深得意的语气,我显得失魂落魄。

“什么?在笼子里关着怎么会丢呢?等着我,我马上回去帮你一起找。”

十五分钟后,沐云深赶了回来。

“还没找到吗?”

我摇了摇头。

“老婆,你先歇会儿,我再去找找。”

我垂着头点了点,沐云深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沐云深烦躁的接起电话,可是听了没几句,烦躁就变成了紧张。

其间还偷偷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双脚不自觉地踱来踱去。

“喂,什么?出车祸了?还住院了?”

“没和我说啊。”

“行,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沐云深愧疚地转向我,

“老婆,我得先走了,领导那儿有点儿事,我过去看看。”

没等我张口又是急匆匆地离开了,甚至没顾得上多解释一句。

就像我住院的那些天,只要是我的事统统可以给其他人其他事让步。

“闺女,接上阿布没。中午吃什么?”

爸爸许是见我久久没回去,不放心打电话来问,

听到爸爸的声音,我再也坚持不住,潸然泪下,“爸爸,阿布丢了。”

“闺女,别哭,你去物业看过监控没,爸马上就过去,你刚出院体虚,别哭啊,听话。”

对,看监控啊!我竟然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起初听到我的请求,物业很为难,但看我哭的脸和嘴唇都泛白,物业终究心软答应了帮我查。

看到昨天傍晚19:00,沈雨彤挽着沐云深的胳膊有说有笑地遛着阿布,亲密地像是一家人。

物业大姐还疑惑地问我,姑娘你和这家什么关系呀,我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17:20,沈雨彤接着狗绳,阿布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沈雨彤踢了一脚阿布后,阿布冲着她的腿咬了一口。

紧接着,阿布被丢在原地,沐云深抱着沈雨彤上了车,二人出了小区门。

20:00,阿布自己回了家。

今早8:00,沐母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鬼鬼祟祟扔进了垃圾桶。

我是8:30到的,而在这半小时中家门口的监控画像并无变化。

看到这里,我道谢后冲出物业楼,直奔沈母扔垃圾的桶。

却被告知垃圾车刚刚将垃圾运走。

我跌跌撞撞地开了门,却看到沐母正在神神秘秘地往一个小瓶子里倒着血红色的液体,还神神叨叨念叨着什么。

我跑过去一把夺过来,颤抖地问,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

沐母站起来想要抢,我又撤后一步,“说啊,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大师给的驱邪方子,还没成呢,你别乱碰影响了效果。”

沐母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高高举着那小瓶子,

“你再不说我就把它砸了!”

却突然瞟见桌上红色液体的旁边的袋子里露出一小撮毛发,黑黑短短的。

“这又是什么?”我举起来厉声问沐母。

沐母瞬间脸色苍白,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不肯在作声。

“你再不说我就报警了。”说着我拿起手机。

“我说,我说,就你那条小土狗的......”

沐母见糊弄不过去,犹豫了下嗫喏道。

“你把阿布怎么了。”

“大师说,黑狗血和黑狗毛能驱邪......培养出感情的黑狗对主人的效果最好了......”

“再说我也是为你着想!就是条小土狗,你那么在意干嘛,我们村里那样的狗可多了,大不了我再帮你抱一条不就行了。”

“何况你那条狗昨天还咬了人......就算我不下手也会被拉走的。”

沐母竟越说越有底气。

听到这儿,我大脑一下子空白,瘫坐在了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我像是溺死在了被痛苦和苦涩填满的海里,越想心越冷,越想心越痛。

直到爸爸将我接回家,还是说不出半句话。

03

我将阿布仅剩的毛发和血液还有它最喜欢的玩具一起放到了小盒子里,埋到了妈妈墓的地旁边。

我跪坐在墓地边上,“妈妈,阿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

盖上最后一抔土,沐云深来电话了。

“老婆,阿布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我顿了顿,“不过被你妈杀了。”

“老婆,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沐云深起初还在笑,听到电话中的沉寂,才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是知道自己母亲一概不喜欢阿布的,所以......

“老婆,我替我妈跟你道歉,她也没有坏心思。等咱们再养条小狗,好吗?你最喜欢边牧了,我们再养条边牧......”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掐断了电话。

明明阿布是我们共同的宝贝,他怎么就能毫无波澜。

沐云深不断打来电话,我觉得太吵,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老婆,你接电话啊。”

“老婆,别难过了,我们还会有小狗的。”

......

“谭筱,我对你太失望了!”

“谭筱,你差不多就行了。成年人了别天天小孩子脾气。”

......

手机又接连弹出陌生号码来的信息,我按下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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